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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古腹黑郑庄公

我在网上看过个段子。说有一个人把车停在小区里面,被一个调皮的孩子划了几道痕。他发现后,没有训斥责骂这孩子,也没有找寻父母讨要赔偿,而是给了孩子200块钱,并且告诉他做得好。终于,某一天,这孩子在一连划了20多辆车后,被其他车主给逮到,揍了个半死——整个小区飘荡着惨绝人寰的哀鸣。

这是包藏祸心的现代版腹黑,不过与2000多年前的郑庄公相比,简直是小儿科。

《左传》名篇“郑伯克段于鄢”记载,庄公的母亲讨厌庄公,喜欢她的小儿子共叔段。庄公即位之后,母亲为共叔段请封于“京”这个地方。大夫祭仲知道了,就和庄公说,国家的城池都是有祖制标准的,共叔段的“京”城不合祖制,对国君你不好。庄公装模作样的说,我的母亲希望如此,我有什么办法呢。祭仲说,她这个女人有什么满足的,现在不早点解决,今后就如同野草一样难以铲除。这个时候,庄公说了一句话,他自己当时未必想到,这句话后来成了千古名句:

多行不义必自毙,子姑待之。

共叔段到达封地“京”城不久,就让西边、北边两个城池背叛庄公,归附自己。大夫公子吕说,国无二主,国君你要怎么办?庄公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,没关系,他是自招其祸。不过庄公心里肯定这么想,小样,你懂什么。

随后,共叔段索性就把这两个城池收入囊中,还顺便侵占了庄公其它一些地盘。公子吕又说,可以啦,共叔段的土地多了,手里的人也会多。庄公说,共叔段为人不义,人多了反而自己崩溃。

又后来,共叔段修缮了城池,招募了军士,准备攻打庄公。庄公听说了军报,说了两个字,“可矣”。我想,他这个时候,一定是面朝门庭,捋了捋胡子,心里暗暗得意,小子,终于上钩了吧。

结果不言自明,在“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”的时代语境下,“京”城人民顺利的背叛了共叔段,共叔段大败。他逃到了“鄢”城,庄公又打到了“鄢”,最后不得已投奔了其他国家。

庄公早就谋划好了,故意养成亲弟弟桀骜不驯、贪得无厌、自以为是的恶劣品行,等到时机成熟将其一举击溃。几个“路人”大臣不明所以,在旁边干着急,可谓货真价实的“皇帝不急太监急”。

这一段假仁假义的腹黑故事,自始就不为人所认同。《古文观止》更说郑庄公之志,“在于杀弟也”。如果非要追封腹黑的鼻祖,那么郑庄公肯定是有文字记录以来的第一人,没有之一。他的“伟大”,不仅在于对亲弟弟使用腹黑术,还在于用整个国家来践行腹黑。

反观今日之种种世态,不亦令人唏嘘万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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