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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世界

所谓“斗室乾坤大,壶中岁月长”一定是在这样的处境下吟出的:一个穷困潦倒的酸秀才,一间布满蛛网的破茅屋,一盏豆黄微弱的棉油灯,一壶浓烈醇香的二锅头。他不仅淡然地消遣了自己的境遇,也让身处NJU最差宿舍的这头猪很超脱。     

可是在面对几个月堆积如山的书之后,我再也不想假装超脱,假装不喜欢整洁。晚上回来就把床上的、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搬下来,扫掉垃圾,抹掉灰尘。柜子里的书移出去,把壁橱里的盒子放进来;壁橱里的盒子衣橱来,把桌子上的书塞进去;桌子上的书拿走了,电脑往边推,然后会看得干净整洁。床上呢,堆的大大小小三摞的书,本来只有80cm宽的小床现在连枕头都放不下——可是我还得睡。还有旁边的三棵小植物,我都好久好久没有理睬他们,叶子偶尔会黄,积满尘埃。只有看到快干掉的时候我才会没心没肺的换一换,加点水。     

在床上撑着电脑桌,躲在被窝里看电视剧。最近流行谈《蜗居》,又被总局给禁掉了,于是我就更想看。老师说雪夜闭门读禁书是古人一大乐趣,而我们就喜欢宅在宿舍里看禁片。可看了之后又觉得生活太过阴暗,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栖息地。想有自己的房子,这是我老早老早的愿望,却发现不过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。越长大,想要的东西越多。那时在浦口四个人守着一间宿舍,书也不多,人也单纯,冬天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说些深深浅浅的话。     

天气很冷除了图书馆哪里都懒的去,从南园到文科楼似乎是一段很远很远的路途。每天早上自然的醒来,然后去外面买一份早餐,有的面包,有时煎饼,前些天发现原来有一家店的包子味道很鲜美。一边吃,一边走。梧桐树的叶子总会不经意的从眼前的飘下,银杏叶就更落得肆无忌惮。偶尔一夜风雨,清扫人又来的很晚,路面便堆满一层薄薄的树叶,有乡下的感觉。我常常幻想,如果我是校长,就一定签一条校规:秋天的时候不准扫落叶,只管捡垃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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